Hans J. Wegner 漢斯韋格納能夠實現他的想法,乃是少數及簡潔的,他不斷地反覆之前的設計鑽研再鑽研。 從一個工藝師的家庭背景出生,成長在一個理想消失乾枯和缺乏審美眼光的時期,漢斯韋格納透過他的想像力和深厚的原創力,在他所設計的家具作品中注入了永恆價值的特徵。 漢斯韋格納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才,但像他這樣的天份是很容易被錯失的;又或或者很可能被隱藏在世界中的某一個角落,一個安靜偏僻的工作室裡的一個木匠的工作桌上。 但因著時機 –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細木工工匠協會舉辦的展覽會 – 在那裡他得以充分發揮他的潛能並讓全世界見到他的才華。
漢斯韋格納是介於兩種文化邊緣的設計師,就是在工藝師和中產階級之間。 他創造的大規模生產的日常家具作品,如他為 Getama 公司設計的作品,廣受大眾歡迎,並可以說是在最好的意義上深植人心。 在另一方面,他的獨件作品,是當時少數的設計作品被中上層階級所接納的,而這裡就是當時丹麥工藝設計作品難以進入及突破的領域。
簡潔性、邏輯性、與一貫的結構性,對漢斯韋格納來說這些都是簡單的,他的作品成為了極致藝術精品,是非常完整的雕塑設計,無論是擺放在任何空間,或是不管有沒有特殊的陪襯品,或任意被置放的方式,它們都呈現出一樣的完美型態。 這就是為什麼許多著名的美國建築師與設計師都樂於選擇它們。 漢斯韋格納的作品不單單適合獨立存在於一個房間裡,也適合從各個不同角度觀賞。 照這樣的推論,我們可以說這些作品是超越任何社交範疇的。
在眾多設計師作品中,漢斯韋格納以他的天賦與實力,為我們提供了實用和豐富的創作。 他要確保我們確實地在丹麥的工藝作品留下了深刻印象。 對他而言,製作實用的作品是他的決心,這樣的典範帶來深度的道德價值與意義。 事實上,他傳達了真理的和諧。 Poul Henningsen 在瑞典戰爭期間作過難民,在1944年他曾經這樣寫道:
“我們必須知道這個事實,就是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很快就需要再次轉移我們的思想領域。 與其每十年轉換一種所謂最新的時尚審美觀,不如建築師公開地承認,藝術家的奮鬥就是一場美學與真理的競爭,這樣的理念將是明智的。 這可能聽起來很奇怪,追求美麗不就是藝術行為的至終目標嗎?是的,我們談論以和諧作為一種理想,但我們知道,從科學的觀點,真理本質是和諧的。 真理就是和諧,我們可以從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和開普勒的太陽系中行星運行的定律和其他所有的科學可以看到這個道理。 真理總是包含著美麗,那是和諧的,但美麗並不一定要是真實的,所以我們稱之為美感。 然後,它只是一個轉變,一個時間的現象。”
這就是Poul Henningsen 所描述的真理以及漢斯韋格納在他的作品中向我們揭示的。 如果我們環顧四周,我們可以安靜地觀察動物園裡的野生動物,它們擁有讓人產生好奇感的生命與讓人覺得有趣的特殊習性。 同樣,在創造美麗的作品的意念是虛無飄渺的,我們可以等待它們的出現,希望會夢見它們。我們偶爾也可能得到令人震驚的想法,但或許會被局限在自己的好品味裡。
我們可以這樣說,或許漢斯韋格納也像所有的其他人一樣,住在籠子裡或在一個箱子裡。但漢斯韋格納他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夢想可以飛翔,並且他真的飛出去了。
結論
從 Henrik Sten Møller 的評論中我們可以理解到,漢斯韋格納貫徹到底的設計態度,他認真努力的去面對他所遭遇的環境。 他的作品不單單只是為了成為商品而設計,他希望可以從他的作品中可以表達出代表丹麥設計工藝的一個象徵,他希望可以在他的作品上留下了他與其時代和生存環境的對話。 像是從他的作品 pp 701 所設計的十字榫接結構或是另一作品 The Chair 第一張的素材選擇 “橡木” 中,我們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所希望傳達的理念。 同時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因著其時期歷史事件的發生,反覆的改良進化他的設計,他希望可以藉由他的作品設計使人對其時期事件的發生相互呼應,而使人不遺忘其時期與生存環境對人所留下的意義。 經過歲月嚴苛的檢視,漢斯韋格納的作品真的就像 Henrik Sten Møller 說的不再被侷限住,飛了出去,呈現出了一個永恆的意義。 或許我們常常被社會現實的籠子所蒙蔽住,而忽略了在生存環境傳承的意義。 但又或許我們可以跟漢斯韋格納一樣,放下多餘的意識,透過在生活或是工作上的多一份努力與多一份傳遞,不再被侷限住,進而改變一個世界。
文/ Henrik Sten Møller
圖/ TEMA MED VARIATIONER , Danish Furniture Design p.71
翻譯&結論/ Wellwood Co., Ltd. Fredgrick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